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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长城抗战”的历史启示

喜峰口战役的定义,概况,结果


若细看今日抗战史中 “喜峰口战役” 之词解,并不见什么事实内容,学术意义。目的大多 都在宣传大刀队英勇歼敌的抗战精神。像似一个政治名称,宣传用语。笔者认为,若想把 “喜峰口战役”一词从政治的束缚中解放,有必要对此战役进行实证研究,赋予学术定义。 从中日两军的交战地域和交战时间看,其准确的地理定义应该限定在从喜峰口西方约 6 公里 处的潘家口,至喜峰口东方约 18 公里处的董家口之间的长城一线。时间定义应以 1933 年 3 月 9 日,日军进攻第一关门为始,3 月 13 日,日军关内出击作战失败为终,共 5 日间。二十 九军撤出潘家口,长城一线被日军完全占领的时间在 3 月 18 日,以此为界限区分也是一种 选择,但后五日间几乎没有发生过实质性接战。作为战役来论不免有牵强之感。在 3 月 9 日 至 13 日的 5 日间中,日中两军共有以下四次较大规模,激烈的战斗。


一, 3 月 9 日至 10 日,松野尾先遣队的喜峰口关门攻击战。参加作战日军总数约 800 名,战 死 14 名,战伤 38 名。国军(第二十九军)总数约 3000 名,战死约 300 余名。战斗结果是 长城喜峰口的陷落。


二,3 月 9 日,米山大队的董家口奇袭。参加作战人数日军约 80 名(后增加到 300 名),战 死 1 名,战伤 2 名。国军(东北军)约 1000 名,战死约 150 名,战斗结果是董家口失陷。


三,3 月 12 日凌晨,第二十九军大刀队的喜峰口外营房村,三家子夜袭(大刀队夜袭)。参 加作战日军总数约 350 名,战死 18,战伤 45 名。国军总数约 2000 余名,战死 730 名。作战 结果是夜袭作战失败。


四,3 月 13 日,混成第十四旅团的关内出击。参加作战日军总数约 1100 名,战死 4 ,战伤 13 名。国军约 5000 千,死亡数不明[1]。战斗结果是日军的攻击受挫,趁夜撤退。


喜峰口战役的五日间,混成第十四旅团全体战死数 43 名,战伤 104 名。国军全体战死约 1400 余名。战役结果是董家口至潘家口间约 25 公里的长城线失陷,第二十九军部队退守关 内滦阳城,撒河桥(喜峰口南约 12 公里)一线。


下面是混成第十四旅团战斗详报附录中的两个统计表,A 表为《热河作战各部队交战状态一 览表》中的喜峰口战役部分拔萃,B 表为《热河作战期间战死伤一览表》。

A 表详细记录了期间的各次战斗,经笔者和战斗详报等记录核对,敌参战人数栏,死亡人数 栏有部分夸张(最大约 3 成),友军的死亡数栏有部分遗漏。

B 表记录了热河作战,滦东作战期间旅团各部队逐日的战死伤状况。是经过事后订正的精确 数字。比战斗详报统计只多不少。其中橙色部分,是喜峰口战役期间的统计。 A 表 其中敌兵力,敌尸体数有一定浮夸,我损害中有遗漏 B 表 此表中的死伤数为准确数字。其中战伤死数△,在 C 表移植中,均作死亡处理

下面的 C 表,是笔者按本论主题(喜峰口战役),综合 以上 A,B 两表整理出,增加了对有 浮夸嫌疑数字订正的栏目,仅供参考。 C 表 日军喜峰口战役统计。笔者综合 A,B 表做成。对其中敌军数,敌战死数等做了部分订正。


6.2.长城抗战辩异

战斗在古长城,沙飞 1937 年秋摄于河北涞源浮图峪,这是和喜峰口长城抗战风马牛不相及的照片 此为现在“长城抗战”的一般印象。实际上正相反,长城线上的是日军,枪口对准相反处的关内


今天,国内的“长城抗战”(1933 年 3 月-5 月,抵抗日军侵略热河的抗战)的解说,影视 作品等,总给人造成一种中国军队在长城线坚守,抵抗日军入侵华北的印象,并且这种抵 抗,从日军入侵热河境内长城线的 3 月初开始,直持续到日军发起大规模反攻的 4 月底。虽 然在全体国民的激励鼓舞下,国军,义勇军奋起抗战,但终于力不从心,导致长城线的失 守…。史书多这样解说,教育也这样宣传,遂形成一种民族间,国家内的共识。


遗憾的是这里的“中国军队在长城线坚守,抵抗日军入侵华北”的基础史实,是一个明显的 历史曲解。事实是,热河省境内义院口,界岭口至古北口间的长城线,除后来被国军再度控 制的冷口外,在 3 月中旬前后已全部陷落( 冷口 3 月 4 日,古北口 3 月 10 日,喜峰口 3 月 10 日,董家口 3 月 10 日,界岭口 3 月 15 日, 罗文峪 3 月 18 日,义院口 3 月 23 日)。狭 义面,日军的“热河作战”也到此结束,之后进入了巩固长城线,“警备新领土满洲国”的 守势。在三周间的热河作战中,日军的死伤(包括大刀队夜袭战果的 63 名死伤)仅 392 名 (至 3 月 16 日)[2],长城各关口的抗战,包括惊天动地的喜峰口,古北口之战,能足踏长 城进行抗战的时间不过一至两天。兵败如山倒,与其说是长城抗战,不如说是长城沦陷。


关东军司令部在热河作战中十分担心下属部队的妄动,怕战火扩大到关内,激起国际舆论反 对。所以作战开始前 2 月 19 日,武藤信义司令官发出内部训令,要求各部队严格执行不许 越境作战的命令,云: 一,“热河经略属于满洲国内政,不能以此为动因介入对支战争”二,关作命第 473 号已命 令不得擅自进入河北省作战,诸官须严厉督促下属各部队,…长城内为中华民国领域,没有 上级大命决不允许越境作战…[3]。


可以肯定,在此热河作战(2 月 23 日-3 月 18 日)阶段,日军还没有侵入河北的企图。所以 在关内抗击日军进犯河北的解释也是一种历史的曲解。作战结束后,日军各部队按上级命令 回到长城一线坚守,以防止国军方面的反击。实际上,此“守势”形成了之后 “长城抗 战”第二阶段(3 月 18 日-5 月 22 日)的背景。国军见日军不再追击,便集结到长城线前构 筑阵地,形成对峙。并伺机展开局部反击,成功地控制了其中的一个无人把守的关口,即冷 口(3 月 4 日被混成第十四旅团米山大队占领,7 日奉命放弃),成功地坚守到 4 月 9 日。 由于有地形掩护,前线延伸到口外 10 公里处肖家营子附近。“长城抗战”的事实至此开始 形成。只不过此时除冷口外,守在长城线和各关口上的部队并不是中国军,抗战目的也不是 抵抗日军入侵关内,而是企图夺回已经失去的长城线。


以喜峰口的战斗为例,热河作战中,宋哲元第二十九军赵登禹部能在喜峰口长城线“抗战” 的时间,前后不过 24 小时。3 月 10 日正午,倚仗山险要地修筑的两重关门即全部失守。之 后一直坚守,控制着喜峰口和附近长城线的并不是宋哲元的三个师,而是日军松野尾大队的 两个中队(由于兵力稀少,西方的潘家口在二十九军控制下)。此时,长城线被反过来利 用,变为日军守卫热河,警戒关内国军反击的壁垒。这才是所谓“长城抗战”的普遍实态。 有名的国军坚守,激战要地,如古北口南天门,喜峰口镇等,若查一下地图即可知道,都是 关内的地名。 此图为日军 3 月 10 日攻克第二关门的记录


按笔者考证,宋哲元的第二十九军,从此时开始至“长城抗战”结尾(塘沽协定)并没有能 在喜峰口一带长城线上与日军对战一天,当然也没有夺回此处的长城线。其抵抗和骚扰行 为,多数发生在河北境内喜峰口南部山地至滦河东岸一带。一时被宋哲元部队控制的喜峰口 镇(关口南约 1 公里)也是关内的村镇,处于日军“没有别命禁止进入”的河北省。如此, 关东军禁止越境作战的严令,反而给国军各部队制造了反击,骚扰的机会。日军数量并不 多,甚至可以说少得可怜。以混成第十四旅团的三个步兵大队约 2000 人来占领喜峰口,董 家口,冷口,界岭口的当初关东军作战计划[4],简直可称为是一个暴举。之后由于兵力薄 弱,不得不再投入第步兵第 33 旅团(关东军预备队)接替界岭口,义院口方面的作战。而 冷口则是 4 月初导入第六师团后才于 10 日最终攻克。由于兵员少,除重要关口之外,日军 并没有兵力去防守。潘家口就是一个日军当初没有占领的据点。喜峰口守军松野尾大队,此 时只有两个步兵中队约 200 余人能用于长城线防守,全部被分布于最重要的喜峰口长城线两 侧。二十九军近万人兵临城下,使其也不可能顾及西方潘家口的安危。3 月 12 日夜赵登禹率 领的大刀队(一〇九旅)夜袭,即是从潘家口附近出发的一次越过长城线的反击作战。此次 出击,虽没有成功却使日军得到教训,3 月 19 日午后,潘家口也终于落入日军之手。


国军在长城线前集结,反击的举动,特别是在冷口的抵抗,不久又诱发了日军的“滦东作 战”,“关内作战”,使日军轻易寻找到“反击”的借口,从而将战火扩大到河北省境内。 滦东作战(4 月 9 日-4 月 23 日)是为了夺回冷口,确保长城线安全对长城线内至滦河一线 (滦东地区)中国军阵地进行的扫荡,属于一时性越境。而关内作战(5 月 3 日-5 月 23 日)则完全是为了“消除将来隐患”对河北省内(平津地区)之中国军进行的越境追讨 [5]。而在日军的守势中,能前进到长城脚下敌阵地前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国军各部,此 时却一败涂地,平津危殆。终于导致了屈辱的塘沽协定出场(1933 年 5 月 31 日)。


此细节,现在很多人并不明白。若只使用“长城抗战”一词以宣传民族抗战精神来写史书, 作教育的话,也使读者,受教育者很难能明白。所以今日的历史研究,教育中,不能只以宣 传民族精神,讲述抗战故事情节为主题,而需要仔细分析热河作战至长城抗战各阶段的背 景,事态变化。搞清战略过程细节和事实真相。若宣讲“长城抗战”也绝不能囫囵吞枣,先 明要明白到底是谁在长城上“抗战”。从此意义讲,能使国人热血沸腾,构筑血肉长城的这 一名称,可用于政治教育,但并不值得史家推奖。


6.3.历史与神话之间


文章至此已至接近尾声,还剩下一个值得认真思考的大问题。即为什么诸如喜峰口大刀队的 神话,能充斥历史研究,历史记录的现场?除了政治宣传对历史记录干涉,猎奇心理等大众 文化要素的作动外,笔者认为还有一个原始档案记录不真实的问题。史料的不实,史料批判 研究的不在,会为诸神话故事提供材料来源,成为历史曲解的温床。为了说明这个问题,下 面简单地分析一下对喜峰口抗战神话有重大影响力的,台湾国史館的“喜峰口之役”的实证 研究,名《侵扰熱河編案紀要初稿》。是国史馆档案《侵饶熱河》卷宗的史料解说。基本是 利用馆藏档案资料进行的历史还原。有关内容摘要如下: (圈点,下线为笔者加注。档案番 号为原文)


喜峰口之役:…三月八曰,宽城两翼有敌军二三千人侵入,当时张学良即令宋哲元部迅速前 进御敌(见资料 22001791)。三月九日,由宋部冯治安师接替喜峰口防务,正当接防之余, 日寇即尾随自寛城后退之王永盛师而至,并即以其装甲车掩护其步骑兵向我军进攻,激战数 小时,肉博多次,双方伤亡均重,敌军卒未得逞,遂成对峙之局。①…三月十日,日寇复以 十三、十四两个旅团为基干,附以伪军共约三万人,向我董家口,铁门关、喜峰口全线猛 攻,我冯治安师已全部投入战斗,张自忠师亦全部增援。…此时敌我战斗至为激烈,…激战 终日,由于我军之英勇抗御,敌军终未越雷池一步②(见资料 22044517,220010056, 22037032,22044563)。三月十一曰上午九时,曰寇先以炮火集中向我军阵地射击,更以步 兵两团,以波状队形向我军猛烈进攻,经十余次之肉搏战,敌军尸横遍野,我亦伤亡官兵一 千五百余人。我宋哲元总指挥鉴于当时战争形势,决定采迂回战术,当晚即令董升堂团长率 部绕至敌后,佔领三家子、小喜峰口,协同我正面守军王治邦旅,夹击喜峰口西侧高山之 敌,又以王长海团绕至敌后,佔领白台子、狼洞子,与我正面守军佟光泽旅,夹击喜峰口东 侧高山之敌。…并由王崑山营在白台子附近破坏通往寛城之大道,阻敌增援,复以两路迂回 对敌发动猛烈攻击③。敌寇猝不及防,被歼甚众,旋即攻占领敌军炮兵阵地,虏获敌炮六 门,坦克车五辆,焚毁敌军辎重甚多,并俘有日、伪军数百名 (见资料 22044562,22037031, 22044627,22044635) 。…三月十二日日寇因受钜创,未敢蠢动。但十三日竟又力图反扑, 由是战事复趋激烈,我军沉着应戟,日寇仍未得逞。…我领袖盱衡全局,关怀喜峰口宋(哲 元)部安危,一面告以古北口战况,一面电嘱:「古北口既不能守,喜峰口自不宜过于突 出,望坚守口门,相机处置④。」(见资料 22044466,22055625,22001914,22044664),三月 十四日,喜峰口外之寇军后撤,该处高地,旋由我军王治邦旅收复⑤[6] 左下的略图也在说明喜峰口正在坚守,王(治邦)110 旅又收复了口外高地,铁门关,董家口的 日军也在向宽城子方面溃退(国史馆档案)


红字处是数字记录的不实,下线处是关键史实的曲解。①的部分是叙述 3 月 9 日第一关门攻 击战的结果,并没有触及到第一关门在此日 20 时 20 分的失陷的事实。只称“敌军卒未得 逞,遂成对峙之局”。 ②的部分是 3 月 10 战斗后,对喜峰口全体沦陷(正午)的记述,没 有失守词语,却称“敌军终未越雷池一步”。③的部分是对实际不存在的“白台子夜袭”描 写,此段内容只出现在命令,计划中,由于三家子附近夜袭的失利没有能实施,但在此处却 成为事实,更有“虏获敌炮六门,坦克车五辆,焚毁敌军辎重甚多,并俘有日、伪军数百 名”的数据佐证(没有一个是真实数据)。④的部分是蒋中正的电报,指示“要坚守口门” 似乎最高委员长也被虚报蒙在鼓里,不是道喜峰口的两道关门早在 10 日正午已陷落。⑤的 部分要点是收复“口外”。不仅在长城线关门固守,此日更收复了口外之地(实际长城线仍 在日军手中,部分兵力撤退理由是因为关口敌情安泰和内地警备需要的发生)。


若按照此研究来解说喜峰口之役的话,历史会变成为喜峰口并没有失陷,宋哲元军一直坚守 在长城线,勇敢抗击日寇侵略,并能主动出击敌后,创造出国军夜袭敌阵,以大刀击败敌钢 枪大炮的历史性大捷。如同国人现在所持有的喜峰口大捷的历史共识一样。在此可见以一纸 史料,涂写春秋之弊。更值得忧虑的是,此文并不是一个多见的宣传材料,而貌似一个严谨 的,按照档案资料(电报记录)进行的学问解说。几乎每一句话都出示了史料证据(见档案 号)。只是其结果大多都不是事实。


喜峰口陷落后,日军从喜峰口镇方向(关内)拍摄的第二关门


在此,大至数倍,数十倍的战斗规模,敌我伤亡数字的虚报,作假还只能算是一个小节,不 足多怪。最大的问题是完全歪曲了整个战局结果,为众多的神话故事提供了“着实”“可 靠”的历史素材。之后,以此为基础的教育,宣传又造成了上 10 亿人的无知,误解。今 天,宣传抗战精神的国人中能有几位能知道到底是何军在坚守喜峰口,又是何人在长城线上 “抗战”?。


此问题发生的原因,并不全在宣传,教育机关,可以说有很大一部分应是我们历史研究者的 责任,在提供基础史实时,缺乏严谨的史料批判和国际接轨的比较研究。当然也不否定还有 在历史记录中禁断的“国家立场,党的原则,民族气节”等政治面投影。历史记录在不能突 破民族,国家的壁垒(爱国主义)之前,只不过是一个自民族荣辱的故事,并不能成为有普 遍意义的世界文化遗产。产生以上这种颠倒事实黑白的结果也无从责怪。


经过本论的史料检证、对比,我们可以看到第二十九军大刀队夜袭,有两个不同的历史形 象。一个是广泛为人所知,并且占领充斥着几乎所有历史记录,教育领域的“大刀队英勇歼 敌大获全胜”的宣传形象,另一个则是几乎不为人所悉的,夜袭作战失败,队员遗尸 730 具,大刀被缴获 380 口的档案资料中映出的历史事实。


以上大刀队的事例也仅仅是一个代表。抗战史记录中,笔者所研究过的平型关大捷,台儿庄 大战,狼牙山五壮士,刘老庄连等经宣传而扬名的所谓“英雄模范”战例中,都带有用政治 宣传对历史事实进行加工,改写的色彩,或存在根据不实的记录,无佐证的口述,回忆来描 画,构成“抗战英雄史”的倾向。为什么宣传的虚伪内容能记录于史书,应用于学校教本, 而忠实于档案资料的研究考证却往往被斥为“历史虚无主义”?对此,有良心的研究者有必 要在方法上,对“以政治介入历史” “以宣传取代历史” “以权力统制历史”的这一抗战 史记录中普遍存在的“病理现象”进行进一步的思考和解析。也要反省一下学界在史料批 判,研究国际接轨面的努力不足。今年是抗日战争爆发第 80 周年。我们的抗战史记录,研 究,教育将何去何从?希望国人能冷静思考此类问题,虚心求实,纠错平反,把抗战史学从 民族的故事中解放出来,给人类的历史,给我们的后代留下几个诚实的脚印。此为百年,千 年大计,比起一时能弘扬国威,巩固政权统治的爱国主义教育要重要得多。


注释

[1] 战斗由于没有取胜,所以也没有准确的统计。在战斗详报能确认的是米山大队战斗中目 视的“阵地前敌遗弃尸体不下百余”( 「胡家店付近に於ける米山部隊戦闘詳報」 1287 页。満洲-満洲事変-215)。旅团最终作表中记录为 320 名。估算的可能性大。

[2] 「熱河討伐経過概要」263 页,(陸軍省調査班調製史料綴(満支関係))中央-戦争指 導その他-3,(防衛省防衛研究所),(JACAR(アジア歴史資料センター)Ref. C14060826700)

[3] 「混成第14旅団陣中日誌」(参謀業務)昭8年2月,964 页,満洲-満洲事変-110, (防衛省防衛研究所)。(Ref.C14030200300)

[4] 「熱河経略計画 関東軍司令部」1506 页,満洲-満洲事変-105,(防衛省防衛研究所) (Ref.C14030164500)

[5] 『戦史叢書/支那事変陸軍作戦〈1〉』防衛庁防衛研修所戦史室著、朝雲新聞社, 1975 年3-5页。

[6] 〈侵擾熱河編案紀要初稿〉,《蔣中正總統文物/特交文電/日寇侵略/目錄及參考資 料》,國史館藏,典藏號:002-090299-00004-001,入藏登錄號:002000002250A。中华民 国 64 年 6 月,总统府机要室编,24-25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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